王汝南既除所生服,遂停墓所。兄子濟每來拜墓,略不過叔,叔亦不候。濟脫時過,止寒溫而已。後聊試問近事,答對甚有音辭,出濟意外,濟極惋愕。仍與語,轉造清微。濟先略無子侄之敬,既聞其言,不覺懍然,心形俱肅。遂留共語,彌日累夜。濟雖俊爽,自視缺然,乃喟然嘆曰:“家有名士,三十年而不知!”濟去,叔送至門。濟從騎有壹馬,絕難乘,少能騎者。濟聊問叔:“好騎乘不?”曰:“亦好爾。”濟又使騎難乘馬,叔姿形既妙,回策如縈,名騎無以過之。濟益嘆其難測,非復壹事。既還,渾問濟:“何以暫行累日?”濟曰:“始得壹叔。”渾問其故?濟具嘆述如此。渾曰:“何如我?”濟曰:“濟以上人。”武帝每見濟,輒以湛調之曰:“卿家癡叔死未?”濟常無以答。既而得叔,後武帝又問如前,濟曰:“臣叔不癡。”稱其實美。帝曰:“誰比?”濟曰:“山濤以下,魏舒以上。”於是顯名。年二十八,始宦。
三乘佛家滯義,支道林分判,使三乘炳然。諸人在下坐聽,皆雲可通。支下坐,自共說,正當得兩,入三便亂。今義弟子雖傳,猶不盡得。
吳四姓舊目雲:“張文、朱武、陸忠、顧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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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大人不亲其所贤,而信其所贱;民是以亲失,而教是以烦。《诗》云:‘彼求我则,如不我得;执我仇仇,亦不我力。’《君陈》曰:‘未见圣,若己弗克见;既见圣,亦不克由圣。’”
二郗奉道,二何奉佛,皆以財賄。謝中郎雲:“二郗諂於道,二何佞於佛。”
王子猷詣謝萬,林公先在坐,瞻矚甚高。王曰:“若林公須發並全,神情當復勝此不?”謝曰:“唇齒相須,不可以偏亡。須發何關於神明?”林公意甚惡。曰:“七尺之軀,今日委君二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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