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侵陈,斩祀杀厉,师还出竟,陈大宰嚭使于师。夫差谓行人仪曰:“是夫也多言,盍尝问焉;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者,则谓之何?”大宰嚭曰:“古之侵伐者,不斩祀、不杀厉、不获二毛;今斯师也,杀厉与?其不谓之杀厉之师与?”曰:“反尔地,归尔子,则谓之何?”曰:“君王讨敝邑之罪,又矜而赦之,师与,有无名乎?”
王尚書惠嘗看王右軍夫人,問:“眼耳未覺惡不?”答曰:“發白齒落,屬乎形骸;至於眼耳,關於神明,那可便與人隔?”
嵇中散既被誅,向子期舉郡計入洛,文王引進,問曰:“聞君有箕山之誌,何以在此?”對曰:“巢、許狷介之士,不足多慕。”王大咨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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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有大史曰柳庄,寝疾。公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公再拜稽首,请于尸曰:“有臣柳庄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之死,请往。”不释服而往,遂以襚之。与之邑裘氏与县潘氏,书而纳诸棺,曰:“世世万子孙,无变也。”
王子猷作桓車騎騎兵參軍,桓問曰:“卿何署?”答曰:“不知何署,時見牽馬來,似是馬曹。”桓又問:“官有幾馬?”答曰:“不問馬,何由知其數?”又問:“馬比死多少?”答曰:“未知生,焉知死?”
王右軍在南,丞相與書,每嘆子侄不令。雲:“虎(犬屯)、虎犢,還其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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