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武帝始登阼，探策得“壹”。王者世數，系此多少。帝既不說，群臣失色，莫能有言者。侍中裴楷進曰：“臣聞天得壹以清，地得壹以寧，侯王得壹以為天下貞。”帝說，群臣嘆服。

　　九州岛之长入天子之国，曰牧。天子同姓，谓之叔父；异姓，谓之叔舅；于外曰侯，于其国曰君。其在东夷、北狄、西戎、南蛮，虽大，曰子。于内自称曰不谷，于外自称曰王老。庶方小侯入天子之国，曰某人，于外曰子，自称曰孤。天子当依而立，诸侯北面而见天子，曰觐。天子当宁而立，诸公东面、诸侯西面，曰朝。

　　褚太傅南下，孫長樂於船中視之。言次，及劉真長死，孫流涕，因諷詠曰：“人之雲亡，邦國殄瘁。”褚大怒曰：“真長平生，何嘗相比數，而卿今日作此面向人！”孫回泣向褚曰：“卿當念我！”時鹹笑其才而性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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