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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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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澜汐替他小心的包裹着伤口,胤祯浅笑着问:“你真的没和老十三埋怨我?”

澜汐抬眼见他温柔的表情,犹豫片刻,又低下眼,手上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她吞吞吐吐的坦白道:“我真的没有埋怨你......我只是和他说,我知道你不让我说悖逆之言、僭越之语,都是为我好。但若是连最亲密之人都无法直言不讳,到底也是憋闷。我只是和他说,我好想和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我更不愿意彼此因为龃龉而伤了感情。”

话毕,她不免忐忑,怯怯的看着他,唯恐他如同去年冬至那样,将她厉声斥骂一顿。

听完她低声细语的一番话,胤祯心里满是酸涩疼惜。他抬手轻捏她的脸,又牵起她的手,柔声宽慰道:“瞧你那胆战心惊的可怜样,我又不会洪水猛兽,何必如此怕我?我也希望,我们是彼此的至亲至爱之人,可以无所顾忌的诉说真心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便是悖逆之言、僭越之语,你说便是了......我一定控制自己,不动气吼你。我只希望,你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你!”

澜汐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说,眼里泛泪,心下动容,千言万语,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好大力一点头,“嗯”的一声笑应了他。见她笑逐颜开,胤祯亦对他温情而笑。

澜汐揶揄地笑问:“奇怪,你怎么突然不管我乱说话了?是被十三爷刺激了么?”

胤祯一听,心中暗暗冒火,一撇嘴,说道:“是啊,在我这里,你无法直言不讳。在他那里,你可以畅所欲言。如此下去,你的心事烦忧都和他去倾诉了!” 说完脸色微微一沉,撇过头去。

他想起那日老十三对他的字字句句,的确刺激了他。他不愿因为自己的脾性,而生份了与她的亲密无间,让她在他面前有所顾忌隐瞒。

他又自顾自的释然一笑,转过头来对她说:“其实老十三说的对,于何人何时何地何事,该说何话,你心里完全清楚。你是完全信任我,与我贴心,才会有话直说。你知道的,我之所以管教你,都是太过在意你。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应过分拘束你。澜汐,你放心,我今后再不会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不对?”

他这一番话,逗得澜汐轻笑起来。她心里暗暗谢了十三爷的好意。他的确有他的私心,可也是真心对她的好。

误会尽除,隔阂尽消,所爱之人与他更加贴心情浓,还如此亲密照顾,胤祯的心情甚好。他见澜汐弯着腰,不好替他扣起繁琐的盘扣,便体贴地站起身来。可当他这个大高个直身而立时,她又得垫脚够手,他只好又微微低下身来,将就她的小个子。

澜汐被他这一连串体贴入微又可爱有趣的动作变化,逗得发笑。待她贴着他的胸膛,环过他的腰,最后将腰带系好,胤祯则顺势收紧双臂,圈紧了她的腰身,抱紧了她。

他俯头凝眸对着她,坏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替我褪衣穿衣,我何时可以有你如此日夜伺候?”

澜汐一听,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她含羞带笑的微微低下了头,既是因为羞涩,也是因为怕他索要答案。

胤祯用右手轻抬起了她微低的头,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庞,美丽、洁白、泛红、柔滑、细腻,让他爱不释手。她仰头凝望着他的双眸,里面氤氲着星辰大海,绽放着春暖花开,流露着浓情蜜意,让他目不转睛。此情此景,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脸颊轻柔的摩擦着她的脸颊,鼻尖亲昵的剐蹭她的鼻尖,耳鬓厮磨,两情缱绻。

他柔声动情道:“澜汐,你可知这半年多以来,我是何等的想念你?嗯?”

“我知道的。” 她仰头凝望着他,轻柔地答道。

二人相拥,四目相对,眼波流转,爱意涌动。胤祯凝眸注视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瓣,只想随了自己的心,一亲芳泽。澜汐感应到他的意思,心里翻涌着娇羞、紧张、期待,脸颊泛红,眼睫微动,眼眸轻眨,随即微微闭起了双眼。

一时之间,一念之间,便会是唇齿缠绵。

可不知为何,胤祯却忽然抬起了头,放松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这使得她方才的娇羞、紧张、期待皆瞬间落空。而胤祯则,一副得逞后的满脸笑意,像是故意捉弄她似的,笑看着她的尴尬局促。

澜汐反应过来后,便抬起小拳捶他胸口,娇嗔道:“胤祯!你逗我!你太坏了!”

如此一来,胤祯越发掩饰不住浓烈的笑意,再度揽过她的腰身,俯下头去,抵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的双眸,贴着她的鼻尖,凑近她的嘴唇,用低沉蛊惑的声调,明知故问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嗯?”

他喜欢如此,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凡她高傲倔强的脱离掌控,他的脾气便会难以自控......

面对他如此挑逗戏弄,她腾的脸红耳热,一时又急又羞,娇嗔道:“我要回去了,不理你了!” 话音才落,便欲脱离他的怀抱,提步而走。

胤祯忙收起双臂圈紧了她,笑眼看着她徒劳的挣扎,柔情蜜意的调笑道:“澜汐,你可知你此时的脸有多红?心事被我看穿了,还想逃走?”

“那又如何?你如今这般逗我,以后你想如此这般,我可不让!” 她娇嗔地仰头回呛着他,也顾不上发红发烫的脸颊了。

胤祯只管贴着她的鼻尖,凑近她的唇瓣,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却柔声戏弄她道:“我想如此这般,唯有我能掌控,岂是你说了算的?”

她落败的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只得撒娇轻捶他胸膛,抗议着他的挑逗调戏,道:“好啦别闹了,我真要走了,太阳快落山了。”

胤祯则不放手,亲昵地说道:“我不放你走,我如今也学着你的随心所欲!我们七个月没见,你就这么急着回去?留下来用晚膳好不好?我派人去和音泰说一声就行了。”

澜汐心里舍不得走,却娇声嘴硬道:“不,我偏要欲擒故纵,偏要你想着、念着、惦记着!谁让你方才那样逗我!”

胤祯看着她的娇嗔模样,好声说道:“我真不是存心的,你若此时答应了我们的婚事,我恨不得立刻吻你。孔夫子在《礼记》中有云,‘男女饮食,人之大欲存焉。’ 圣人并不讳言男女之事,可发乎情,止乎礼,不能因为情浓意切,就逾越礼法。”

她果真没料到他是如此所想,不禁莞尔一笑,道:“胤祯果然是正人君子。”

他却专注的盯着她的双眸,认真地问道:“你的答案呢,想好了吗?”

她愣愣的望着他期盼的眼神,却说不出他想要的答案。他们的婚事,尤其是那次八爷他们与她的一番直言不讳的谈话,的确叫她不想再做犹豫。可她思来想去,却还是下不了决心。那次在无名谷,十三爷说她还并未认定胤祯。但直到今天,她不得不承认,她感性的心里已然认定了他,而她理智的脑子却控制不住的思虑着众多因素。如果只问她的心,她此时定会脱口而出答应了他。

胤祯见她又是颦眉垂眼的沉默不语,期盼落空,刚才的好心情顷刻消失。他拉起她手,不悦的急切道:“我离京时,你说再多一点点时间。七个月过去了,你到底要到何时?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总是这样,你明明有心事,却只愿憋在心里,就是不肯告诉我。刚才你亲口还说,我们彼此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你现在呢?你让我是何心情?”

澜汐不愿两人再生龃龉,投入他怀里,撒娇着央求道:“胤祯......不是我有意要瞒着你,是我不知如何开口。我这个人思虑多,从不轻易做决定,可一旦做了决定,便矢志不渝。所以你就再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吧,好不好?”

胤祯长叹一气,失望的淡淡道:“我还能说什么?还是那句话,‘我能说不好吗?’......走吧,我送你回去。”

澜汐见他脸色不悦,自知她这样未置可否,对于他那追根究底的性子,的确不是好受之事。于是,她连忙拉住正在开门而出的胤祯,甜笑道:“不是说一起用晚膳吗?你赶我走啊?”

闻言,胤祯心生欢喜地转头看着她,她眼眸里满是柔情蜜意。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她击溃了他的憋闷不悦。他不禁暗暗自叹:他们俩真是轮流着一物降一物。他在她面前,情绪总是不由自主、难以自控。

他释然一笑,牵起她的手,气笑道:“还算你有良心!”

澜汐有心逗他,故意娇声玩笑道:“你不仅是个火药筒,还是个醋坛子......吃醋一场,性情真真是大变了呢!又是带我到你府里,又是让我替你褪衣,又是与我亲密非常,什么规矩体统的,全都不管了呢!”

“好啊,七月不见,你胆子越发大了,竟敢如此拿我寻开心!” 胤祯话音才落,就伸手咯吱她的腰间。

“快别闹了,你手还受着伤呢!” 说笑着,她连忙躲开到一侧。

胤祯笑瞪她一眼,道:“我受伤是为谁?好没良心!”

她忙顺应道:“是是是,你受伤全是为我这个没良心的......好啦,手快别乱动了,等下伤口再出血可怎么是好?你成心让我过意不去是不是?”

“我左手虽受伤,右手可好着呢,一只手依旧可以整治你!” 胤祯不顾澜汐阻拦,把她拦在墙角,伸出右手就挠她痒。

她跑不脱又笑不迭,只好连忙可怜巴巴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个大胆包天的,竟敢拿十四爷寻开心。可我手也受伤呢,你可不许欺负我......求求你了......”

胤祯只笑道八个字:“现在求饶?为时已晚!”

之后,便只剩下两人的欢声笑语和浓情蜜意。

晚膳后,夜幕降临,胤祯灭了书房的灯,送了澜汐回去。而四贝勒府的书房却亮着灯,四爷与十三爷正在商讨康熙交办的官员弹劾太子一事。

四爷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眼神凌厉,缓缓转动着扳指,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典型的姿态。

他抬眼盯着屋外四周无人,但还是压低声音说道:“皇阿玛对太子,虽不似以前那般宠爱有加,对其在官员大臣中的结党营私之举也是忌惮不浅,可依旧有所顾念,不愿面对自己一手培养的太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更不愿太子之位的动摇带来诸皇子的你争我夺。因此,就现在前朝形势而言,按兵不动,方是上策。太子以为我们并无觊觎之心,实则却是个被我们操纵的傀儡。我们依旧要明面上扶持太子,纵着他狂妄自大,依着他再三犯错,由着他敌对老八。等到皇阿玛对太子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之时,才是我们将太子釜底抽薪、一举击破之际。届时,太子和老八斗得两败俱伤,太子党自然归顺我们,而老八他们,也得不了好。”

人人交口称赞的八贝勒,一直是四爷的眼中钉肉中刺。说到八爷党,他陷入了缜密细思,想到了那个一母同胞的十四弟,沉声道:“除了老八,老十四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我这小弟如今只是年纪尚轻,还未过多管理前朝之事。待日后羽翼丰满,凭他过人才智,保不齐又会是夺嫡的强大对手......我甚至一度怀疑,他和我一样预备暗夺......他如今只是时机未到,才隐于老八身后,待时机一到,便会取而代之!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如果有朝一日老十四真成了竞敌,我们便要早做打算好好利用他身边人了,老八、老九、老十,还有......” 他想到了澜汐,但却碍于老十三,没有道出。

灯光下,十三爷坐在一侧,淡淡听着他四爷的缜密睿智又冷漠残酷的谋划,好似并无意见,又似并无兴趣。众兄弟间,虽只有他四哥与他交情要好,可两人看似都是深沉冷静之人,实则却不尽相同。他顾惜兄弟,更怜惜爱人,如若有朝一日他四哥与十四弟成为夺嫡竞敌,澜汐很有可能会成为牺牲品。

想至此处,十三爷不愿再想下去。他抬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神色复杂地目视前方,叹道:“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只可悲,权谋争斗容不得人情,徒叹奈何......”

十三爷的发话抽回了四爷对夺嫡大计的筹划。他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又不想再如以往那般与十三发生龃龉,便自然不想对十三的话深谈表态。于是,他恰当地一转话题,别有深意的澹笑道:“你徒叹奈何的又岂是前朝?”

十三爷抬眼玩味的看着四爷,嘴角上扬,浅笑道:“四哥何时开始关心我的后院了?”

四爷一边转动着扳指,一边思索着问:“我原以为你是不想对她操之过急,可今日你如此行事,我却疑惑了……你是要离间他俩,还是要就此放弃?是有私,还是无私?”

十三爷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心中隐隐作痛,口中缓缓说道:“说实话,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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