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蹲在网吧门口，看着招牌上“极速网络586”的霓虹灯管忽明忽暗。裤兜里的玉佩突然发烫，他摸出苏晚晴塞给他的《计算机世界》杂志，扉页飘落张纸条：“其实我也喜欢《黑客帝国》——苏晚晴”。

“老板，上机！”

他把皱巴巴的五元纸币拍在柜台，老式算盘珠子被震得噼里啪啦响。显示器里Win98蓝天白云桌面在闪烁，调制解调器拨号声像老式火车启动，“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中，林默输入“www.taobao.com”——手指悬在回车键上三秒，改成“taobao”。

“叮——”

屏幕弹出“注册成功”提示时，林默听见身后传来抽气声。陈浩南叼着烟凑近，骷髅戒指刮过显示器：“这破网站能赚钱？”林默把《巴菲特传》垫在键盘下，按下F5键：“南哥，这叫互联网思维。”

突然，网吧老板冲进来：“条子来了！”陈浩南带着小弟翻墙逃跑，林默抱着主机箱躲进厕所。马桶漏水声中，他用电话线连接BB机，屏幕突然闪烁：“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是否启动防御程序？”

“启动！”

林默话音刚落，整栋楼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ATM机吐钞声，陈浩南的小弟举着钞票狂奔：“南哥！这机器疯了！”林默看见钞票上印着ASCII码图案：“你欠我三次救命之恩——ZERO”。

回到教室时，苏晚晴正在擦黑板。林默瞥见她马尾辫上别着的蝴蝶发卡，突然想起《黑客帝国》里崔妮蒂的同款造型。他摸出杂志里的纸条，发现背面用荧光笔写着：“周五放学后，实验室见”。

夜幕降临时，林默蹲在废品站拆解主机。月光下，玉佩纹路与主板线路完美重合。他突然听见苏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需要帮忙吗？”少女递来螺丝刀，指尖沾着焊锡的痕迹，校服口袋露出半截《黑客帝国》DVD盒。

林默笑了。他知道，这个总在他课桌放早餐的女孩，书包侧袋里常年装着U盘——就像知道他需要破解修正局的防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