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碰运气,看看有没有现场卖票的黄牛。
这时,最强后方连迦又给她发了一张入场二维码。
桑兮渺不得不好奇:“你从哪儿搞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去就是了。”
场馆内很大,观众也颇多,桑兮渺找了个最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探头探脑,试图搜寻盛时的踪迹。
直到头顶被拍了下。
她下意识扭头。
男人背后一片黑暗,面朝光而立,面庞轮廓尤显立体,亦多了几分冷峻。眸底有熠熠光影流动,有着中和这份冷峻的柔和之意。
格外矛盾。
他在她旁边落座,“你这样能找到什么?”
桑兮渺忽地福至心灵:“你知道我要来?”
那码也是他发给连迦的咯?
盛时默认了:“不清不楚,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怕丢了。”
“我好歹是成年人,没那么笨。”
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等等。
桑兮渺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来过魔都?”
他不答反说:“我很快就回去了,你没必要跟来。”
她说:“说了要有诚意的嘛。”
还说不笨。
这叫什么诚意。
桑兮渺从脚边拿起一束花,“本来打算你得奖之后送你的,没想到你没参赛。”
“即使我参赛,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得奖?”
她说:“没得就当鼓励。”
盛时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伸手接过,拨了拨花瓣,“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啊?是吗?”
她开始考虑她追人手段的正确性了。
严格来说,是他第一次接受别人送的花。
因为是她第一次送他。
但他没解释,他要说的话也被她的喷嚏打断了。
白天气温还颇高,即将迎来暴雨的晚上骤然降温,又坐在门口,风阵阵地刮来。
她穿得太少了。
盛时脱了外套,丢到她怀里,语气冷淡,下命令一般:“披着。”
桑兮渺“哦”了声,心道,又是这样。
明明是关心,却不情不愿的,别扭极了。
就像是……和她怄气。
她为这个念头感到莫名,侧眸瞄他。
精雕细琢的五官,比例恰到好处,下颌线流畅如刀刻,令她想到一个词——
撕漫男。
看着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受先入为主的影响,真感觉他跟她笔下那些男角色有些相像。
他低声说:“你再看,我就要怀疑你对我意图不轨了。”
桑兮渺脱口而出:“你长得好看,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盛时:“……”
反倒是被偷看的他的不是了?
真有她的。
他的上半身遽然向她靠近,一手撑在她身体另一侧,呈一个半拢住她的姿势,鼻尖与她仅相距两寸,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来势汹汹地压制她的呼吸。
桑兮渺没有任何防备,背紧紧地抵住椅背,屏住呼吸的同时,心脏也忘了跳动。
他将光线挡住,她看不见他眼底自己的倒影,只有一片浓浓墨色,像深海。
“不是想看么——”
盛时启唇,声音像吐着信子的蛇,往她耳里钻。
既冰冷,又危险。
“不如一次性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