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明明正在和弟弟躲猫猫,问完藏好了吗,结果却目睹了全程的有一郎……
吉田筱从没见过双胞胎,也还没熟悉到能轻易分清二人的程度,面对着宛若一比一复刻出来的哥哥,坐在父亲的胳膊上颤抖着问:
“为什么……有两个?”』
与屏幕里不同,屏幕外相当的安静。
一是觉得幼年贴脸告白,并在真正的天才面前自称天才的行为太过慑人,如今变得安静如鸡的吉田筱,二是被撞了脑袋一时间目瞪口呆的无一郎。
三是见二位当事人一动不动,自己也不好开口的有一郎。
“结……血,血痕对吧,我说的是血痕。”(血痕和结婚在日语里同音)
吉田筱干巴地辩解,手里的枕头被她攥得很皱。
如果可以的话,有一郎觉得吉田筱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提中年人喜欢的谐音梗比较好。
但他现在要是不开口,恐怕他们三个人得在这里扮演木头人一晚上,这让有一郎莫名地有些不爽,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
“你这个怪人,第一次见面就对别人家弟弟说什么呢。”
“我想起来了,有一郎你小时候讨厌我也是这个原因。”吉田筱抱着脑袋,如同灵活的猹,一头扎进沙发角落了:“毕竟都这样了,这么说我也正常……”
有一郎的不满已经化为气,因为气笑了,所以气消了:“我是让你不要在意,所以在开你玩笑。”
无一郎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只好起身先去管吉田筱,试图把她从沙发里扣出来。
“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前辈放在部门活动室里的轻小说,里面的青梅竹马烂梗总算还是落在我头上了……那以后,岂不是得有更烂的梗啊。”她说的很绝望,也很诚恳。
“你什么时候看的,就知道你整天闷在活动室把脑袋看坏了。”他拽着吉田筱的袖口,把她往外拽。
倒是听见无一郎说了句他要去喝水,需不需要他帮忙把他俩的也接满。
有一郎随口应了声谢谢,又开始跟吉田筱拔河。
“对,那个时候肯定也是看电视把脑袋看坏了,童言无忌,你们也忘掉比较好。”
她突然松了劲儿,有一郎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然,其他人知道了,我会被炎上的。”
有一郎拍拍膝盖,见她冷静下来,又回到另一边坐着:“呵,谁被炎上还说不定呢?”
“我哪有那么大影响力。”吉田筱又突然改口,语气里大概只有有一郎才能察觉到一点点的失落:“嗯,小时候可能有。”
“我们又不是什么名人。”
“你们会是的。”
吉田筱每次在这个时候,就会用上最笃定的词了,从他们下的第一盘棋开始。
“我们这种棋类竞技者,对天赋和上限最明白不过了。”
她又开始,她又开始了!
有一郎一边在内心为她时不时露出的自卑敏感抓狂,一边下定了决心。
现在,他认为只有一种话题能堵上她的嘴。他视死如归地开口:
“为什么跟无一郎就是说结婚,到了我这里就只记得对你态度不好。”
吉田筱确实对之前的话题闭嘴了,一脸警惕地问:“……你,现在是不是在我开玩笑?”
该死的,她怎么现在又看得出来是在开玩笑了。
“果然无一郎现在也被我冒犯到了,所以现在躲到厨房去了。”
有一郎耸耸肩:
“我其实觉得他乐在其中。”
厨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
握着杯子的手一动不动,直到水满溢出来也浑然不觉。外面客厅里聊天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很远的旁白,会与他有关吗?
“啊,漫出来了……”无一郎这才关了水龙头,又换上另一个杯子。
“哪个杯子是谁的,记不清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接水,也并不口渴,哥哥杯子里都没喝完,吉田筱又是拿着杯子就一定会不自觉喝水的性格,这个晚上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肯定也不渴。
但为什么他会注意到这个?
无一郎还沾着水的右手抚上脸颊,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很冷。
拜托,现在是夏天。
还是说,其实是自己现在脸上很烫呢?
“什么完蛋了……分明是我这边,不太妙啊。”
意识到这点的无一郎磕磕绊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