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无弊,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他死。
没过多久,仙居殿的宫门被猛然推开,几名金吾卫闯入殿中,手持火把,火光映照在深红色的宫墙上,照亮了每一处阴暗的角落,接着轻微匆忙的脚步声和铠甲的碰撞声回响在宫中。
南玥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搜宫,心想所有对他们不利的东西都送走了,这下应该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正想着,惊蛰从他的望舒宫里拿着一本书跑出来。
这是望仙台的书,专供于祭司研究法术,上面讲到了巫蛊的事情。
南玥对雀山辩驳道:“雀山,你我都是祭司,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书出现在我这里很正常吗?”
雀山随手翻了翻书,没有正面回答南玥的问题:“还需要让陛下过目才能定夺。“
南玥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在一本书上栽了跟头,这书对他来说确实是稀疏平常,但也是宫里唯一能和诅咒扯上关系的东西。
随后,霜降从乾曜宫出来,对雀山说:“乾曜宫里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除了这个。”她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了很多药丸,这些就是陈叁每个月都要吃的“解药”。
随后她又小声说:“里面还有很多兵书,各种各样的兵书。”
雀山了然,带着南玥的书和南瑿的药离开了仙居殿。
陈叁躲在圣母宫门后偷听殿外的动静,由于惊蛰认识他,圣母宫又是用于祭祀的地方,就被匆匆带过了。
他听到雀山带走了他的解药,悲哀地想,被查的是南瑿,但是活不了的是他。
还有五天就到他要服药的日子了。
最后一个被搜查的宫殿是王笺的清思殿。
被搜宫时王笺正在寝殿里画画,月初他被册封为王贵君,南凛虽然说给他协理六宫之权,但是南凛的六宫只有他一个宫妃,他每天闲得发慌。
雀山对王笺没有什么好脸色,连句招呼也没有跟他打。
王笺画了很多画,贴在墙上做装饰,画里有他的父母、弟妹,还有他自己和朋友们饮酒作乐的场面。
他正在画的这一幅画是要献给南凛的,其实他进宫之后都没见到过南凛几面,但是父亲嘱咐过他,王氏的荣辱与他息息相关,他务必要让陛下高兴。
王笺站在寝殿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女官和金吾卫搜查他的宫殿,甚至要把墙上的画撕下来看看墙面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清俊的面孔显露出一丝担忧,生怕他们把画撕坏了。
宫中长夜漫漫,他不得宠爱,画画是他唯一的精神慰藉。
终于等他们搜完了,他又坐下继续若无旁人地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