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眼睛看着又大了一圈,鼻梁也更高挺,甚至连眉毛也修成细眉,看着有些像弗兰思人,裙身腰部左侧缝了朵半开鸢尾,手上戴着黑蕾丝手套,绣的花应该是也是鸢尾,量身现做的衣服不出意外的美,她趁没人亲了一口他。
还没涂口红,只留下她脸上香香的气味,她很漂亮,又不太高兴。
“宝宝~小心心~妈妈好累,坐了一天屁股都麻了,原来这就是美丽的代价吗?我这辈子没这么好看过,如果美丽犯罪,那我一定是无期徒刑,唉,好美,但是都没机会亲你,还有你爸爸,我今天都没见呢。”
“今天呀,是你的满月宴,爸爸的朋友可多了都来祝福你,你哥哥去婆婆那边了,你就留在这啦,还会来别人家的小朋友,要和他们好好的,妈妈要见很多人,你祝妈妈不要出错好不好?好不好?”
【希望后面别有什么起伏了】
“你爷爷说,要来几个有名的记者宣传你,妈妈要带着你拍好多好多照片。”
他呆滞的眨眼,她却依旧抱着他转了个圈,一听到门开的声音,她立马放下他站好,摆出标准的笑容抬起胳膊打招呼。
“爸爸。”“嗯,现在准备好了吗?”
“好了,我就是有点紧张。”“这是家宴,说错话也没事,不过要给朋友一个好印象,教你一招,如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给他们讲讲慈心,那些人大部分也有孙子儿子,聊孩子很容易。”“好,知道了。”
尚池州抱起他,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安顿道:“今晚要一直跟着阿澈,他有很多合作要谈,你要露面的,不要躲镜头,看到镜头了就拉一下阿澈,一起拍张照片。”“好,我明白。”
“乖女儿,你家人不能来,心里不高兴吧?”“没事的,爸爸,我妈那里有慈玉,能为爸爸长脸也是我的荣幸。”
“就算这样,我会给你找一个回娘家的机会,别生爸爸的气,好吗?”“嗯,谢谢爸爸。”“你露面不用抱孩子,有人给你敬酒,想喝就喝不喝也没事。”
“好。”
秦未暮站在中心的台子上,拿着话筒十分严肃,他则被妈妈抱着坐在一个雕花靠椅上,吊顶上的灯实在太亮,他不停眨着眼,左右摇头乱看,台下人不算多,也就坐了三桌,有模糊一面的,有压根没见过的,还有特别熟悉的,不过请的都是权力场里的老牌:“欢迎各位参加文弃小朋友的满月宴,作为他的爷爷,我替他向各位表达诚挚的感谢。”
全场掌声毕后,他又道:“今天晚上我们一起见证文弃小朋友一生中第二个重要日子,以后他的每个重要日子都会宴请各位参加,谢谢各位的出席,让我们举起面前的酒杯向文弃小朋友表达祝贺!”
所有人举起盛着宝石红般酒水的高脚杯,朝他微低杯口,随即本人饮一口便祝贺完了,但从第一桌第一主位开始,每人走上台来看着不妙。
第一个是爷爷,一身得体暗灰西装,戴了无框眼镜,得意笑着走了过来。
头一次见爷爷笑的这么慈祥,但是……他要干嘛?
越事谨从一旁侍酒师端的金丝楠木托盘里拿起一个小琉璃杯,又接过一柄瓷雕的勺子,舀起一勺酒喂进他嘴里,他呆呆看着,傻傻咽了。
“祝我孙子顺遂无虞。”接着又从家仆手里拿来一个金块,放在他们身边的一个高台上:“这是爷爷给你的礼物,以后可是要赚更多的。”
接下来是一个矜贵的男人,他的胸前绣着家徽,细细看是一支芙蓉。
喂了酒,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祝福道:“祝文弃小朋友一岁一礼,一寸欢喜,这是叔叔给你的小礼物,宝宝喜欢吗?”
那是一支用金子做成的莲花形状的笔搁,他乱挥手时碰到了男人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于执雯笑道:“宝宝喜欢叔叔,自然也喜欢叔叔的礼物了,谢谢温先生。”
“礼尚往来,于女士。”
下一个是一位穿着浅粉小礼服的女士,棕色短卷发戴着黑纱帽,笑眯眯的给他喂酒,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好可爱的宝宝,祝你所愿必得,哈哈,小乖宝,这是姨姨的祝福,以后要来危亭玩滑雪喔,收下吧。”
“您今天真美,莫女士,感谢您对小宝的祝福。”“哎呀,你才是今天最漂亮的。”
莫女士下去后又来了个坐轮椅的老者,于执雯起身微微鞠躬,语气恭敬道:“欢迎傅老爷子亲自参加我儿子的满月宴,我万分诚挚的感谢您,衷心祝愿您与光同寿。”
“祝福我就收下了,就祝文弃鹰击天风状,鹏飞海浪春。”老者喂完酒眼神示意身后的儿子,居然是傅京默,他放下一支玉雕狼毫笔,简单道:“一点祝福,祝令郎长乐未央。”
“您也同福。”
一位身着治安服的男人走上来,脱帽行礼表情极为严肃正经,铿锵开口道:“我谨代表午嘉州治安馆全体成员向越文弃表达祝福,愿文弃小朋友以后大展宏图,实现远大理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好公民,以人民的心愿为第一奋斗目标,夫人,这是我们的礼物。”
礼物装在盒子里,于执雯拉开丝带开盒一看,魂都快吓死了,一把手枪正躺在红丝绒布料上。
她强装镇定,毕竟那么多镜头怼着她呢,温柔笑了笑道:“多谢,谢治安馆大使的礼物,您有心了,我代宝宝谢谢您。”
下一个是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他先喂了酒,温和道:“于女士有洛神之态,令郎也完美遗传了您,鄙人嘴拙,就简单祝小朋友福履齐长吧,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不用客气和先生。”
那是一颗八角星形状的夜明珠,有成人拳头大小,不关灯的时候表面还有流光细闪,像炫彩的银河。
又来了一个女士,她正要喂酒看着他红红的脸调笑道:“哎呦,小宝宝这就脸红啦?才喝多少就要闭上小眼睛啦?酒量不好以后被坏人灌酒打包带走怎么办?哈哈,于女士啊,你儿子我打包带走啦。”
“伊小姐爱说笑,晚上睡觉要关窗,不然我就把宝宝拿回来了。”“哎呀,那就给小宝少喝一点吧,我伊德利娅祝文弃宝宝以后……恋爱顺利,哈哈,有点不正经。”
于执雯脸色滞了几秒,想到什么赶紧笑着打趣道:“听说伊夫人说话最不准,我家小宝以后估计结不了婚呢。”“这是谣言啦……这是我的礼物,小宝一会一定要选哦。”
身后的仆人提来一个宠物旅行箱,把它放在台子上,于执雯看了一眼点头感谢,伊夫人下去后又来了大概五个人,他看不清,看来这具婴儿的身体已经喝醉了。
【为什么装货有那么多人爱他】
等再睁眼有点清醒时,没错的是饿了。
祝福环节已经结束,他被带到一个包间喂奶,妈妈抱怨道:“什么嘛,那么多人喂,我家小宝怎么受的了嘛,宝贝,让你受苦了,唉,哪有这么折腾孩子的。”
“但是,为什么他们都说什么文弃宝宝,文弃?是你吗?临时改名啦?”
她小声嘟囔:“可是文弃一点都不好,像是妈妈抛弃了你一样,还是慈心好,一听就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又换了一次衣服,打扮的像个小绅士,还戴了个绅士帽。
再次出现,就到了抓周环节,他趴在台子上看着摆好的礼物,呆傻乱摇头,过了一会,手紧紧抓住了那把枪。
“这……以后不会真要当兵吧?”“当兵怎么了?挺好的啊?”
“小宝好像还要抓别的。”
他往前蠕动,小手按在金块上,直至整个身体压在上面。
“看,我说嘛,这孩子肯定从商。”“我还是觉得当兵好。”
伊小姐觉得不够有意思,把宠物箱打开放出来一只狐狸幼崽,他看到后两眼放光,松开枪离开金块,使劲朝狐狸爬,一开始狐狸好奇看他,但被他碰到爪子就猛的后退,想跳下台却被人拦住,只得小心闪躲,他不知哪里来的熊劲,突然一把抱住狐狸,狐狸被吓得嘤嘤嘤的叫,他一瞬间咧开嘴笑了,抱的更紧了,边梁把他俩分开,又把狐狸关进了箱子。
“小宝喜欢小动物啊,真可爱,是不是笑了?”“肯定笑了,看见狐狸连枪金块都不要了。”“动物学家?”“谁知道。”
抓完周,才开始上菜,妈妈不能抱他了,四处跟着边梁敬酒,他被爷爷抱着一起吃饭。
“看把某人高兴的,不知道还以为孙子抓到皇冠了呢。”“秦未暮别插嘴,你孙子又抓了什么?我记得好像是拐杖吧?”
“好啦好啦,就不能好好聊天吗?”
傅老爷子喝茶润喉,看着爷爷道:“池州,给我抱抱孩子。”“你那腿能行吗?”
“我年轻的时候……”“好了,你抱。”尚池州把他递给仆人,仆人又转手给了老爷子,“你没带你孙子啊?”
“是龙凤胎,姐弟。”“叫什么?”“傅冬兰,傅夏松。”
“哈哈,那是不是有人叫傅春梅傅秋菊啊?”傅老爷子无语的很:“没那么土。”
“哈哈,你还挑上了,为什么不带?”“傅家女眷幼儿不出门。”“你还规矩上了,不讨孩子喜欢。”“早知道前两年就应该好好挖苦你,害得你现在有了孙子。”
“晚啦。”
傅京默笑着起身,举起酒杯道:“晚辈敬您一杯。”“客气什么?”
尚池州举杯示意,抿了一口就算完了,傅京默仰头喝了酒坐下,依旧笑着道:“旧朝情谊您还记得,晚辈不胜感激。”“同侍一朝山河帝,这些当然要记得,傅家现在还好?”“在兰阳站的住脚,不如您家。”
“我们也只是堪堪可住,京城真是个吞钱的地方呵。”“您有时间可到镇北王府一游,晚辈恭迎。”
“我老了就罢了,以后可以让文弃去走走门户,傅家可要欢迎啊,哈哈。”“必亲迎。”
“尚叔叔,这就不行了,上次答应来弗兰思,怎么还没来?不会又让孙子来吧?”
“那肯定了,我没时间去,人也老了没那精力。”“您一句老了我还怎么回啊,您就是不想来,哼,我生气了。”
尚池州又抱上了他,吃了口牛肉道:“小姑娘火气那么大,动不动就生气,吃口冰激凌好不好?不是我故意不去,我以后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哪里有时间去,再说了,小孩子去不更有意思?我一个老头去干什么?”
“好吧,其实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多吃一份冰激凌,叔叔我要你那份。”“好,给,馋丫头,要不是说这次有好吃的,估计都不来吧?”
伊德利娅接过瓷碗,用勺子挖了一口冰激凌球送进嘴里,开心的点头 :“对啊,早就馋你家的冰激凌了,他们说京城冰激凌叔叔这里最好吃。”“要配方还是甜品师?”“都要!”“不给。”
“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吃上了就别打这主意了啊,而且作为模特可是要服美役的。”
她气的噘嘴,狠狠挖了一大块塞嘴里,左边的莫女士调侃道:“要不说伊小姐拍杂志要露牙呢。”
“那是甲方要求的好不好……”
一桌的人都笑了起来,她还愣着,右边的温吾仪就道:“真羡慕伊小姐牙口好,都有炫耀的资本,我就不敢吃冰的,给伊小姐吃吧。”
“啊!你们打趣我,哼,我下次再也不来了,大明星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啊,好吃你就多吃点。”温吾仪亲自挖了一勺给她嘴边送,她气呼呼的吃了,噘嘴道:“我要抢占你们国家模特资源,然后再拍戏,大明星你就小心我抢你咖位吧!哼。”
“好怕啊,幸好去年已经拿了奖了。”
秦未暮悠闲看着儿媳妇和其他小辈聊天,抱着孙子乐呵呵跟尚池州道:“真是有活力。”
“那肯定,哪像您老了。”“诶!”
饭罢,众人在大厅闲聊,悠扬的小提琴声从二楼传来,乐队在上面演奏,乐声在封闭的宴会厅流转,有效抑制了人说话的分贝。
尚池州坐在牛皮沙发上,刚把边梁叫来要安顿,和政就来了,脸上挂着微笑步子不紧不慢。
“晚辈见过尚先生,令孙今日喜气洋洋,鄙人能亲自过来祝贺多谢先生提名。”
“没什么,和老先生可好?”“家父身体康健,多谢挂念,晚辈特来请教先生,听闻您有两个孙子,按规矩您家会送出一个,我特此问问,您看和氏可以吗?”
边梁冷笑一声道:“和氏是什么小公司?兰阳那种穷乡僻壤还是算了吧。”
他脸色微变但仍笑着:“兰阳确实不能与京城比,不过仍可以达到磨炼孩子的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