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门没两分钟沈陆之就哭了。
“金……”张冕刚开了个头金就跟屁股下面装了弹簧一样地弹起来朝房间跑去,把沈陆之抱出来。
张冕:???
沈陆之哭得很大声,应该是饿了,金抬头看了一眼李谦诚,到了喉咙里的话说出来就变了:“怎么弄的?”他把沈陆之交给张冕抱着,跑去关心李谦诚。
奈何张冕根本就没有抱过孩子,就僵持在金把沈陆之交给他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金捧着他的脸,看着额头上厚厚的纱布,心里酸痛。
李谦诚笑得很轻松,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没事,这又没什么,顶多破个相,不用担心,而且……我饿了。”没心没肺嘻嘻笑了两声。
金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你先去吃饭,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谈谈。”
张冕微笑着,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金先生,我来跟您聊事情。”
“好的,我很乐意。”金把沈陆之重新接过来抱着,带着孩子在茶几前面坐下,又对张冕说:“请坐,您先说。”
两人聊了很久,李谦诚出来才正好到结尾,张冕也跟他聊得差不多了就自觉告辞了。
沈陆之安静地呆在金的怀里,金很大一只,而沈陆之又是很小一只,就像是狮子王和小狮子一样。
“今天怎么样,他还很闹吗?”李谦诚坐下,没有伸手去抱沈陆之。
“都还可以,我的朋友还有半个月才回来,要是按照这种情况,我们能坚持到半个月之后吗?”金抱着沈陆之坐到他身边,歪着身子靠着他,沈陆之就睁大眼睛看着金。
金色的头发柔软又顺滑,蹭在脸上痒痒的感觉,李谦诚伸手摸了一把:“能的,我们两人呢,还搞不定一个小孩吗?”
这么一说也还真是,两个人轮流来,一个孩子再能闹腾,两个大人也有那么多精力,总不能搞不定吧。
也只能但愿工作不要特别多。
金站起来:“你也应该累了,早点睡吧。”他抱着沈陆之进房间。
“嗯。”
日复一日的带娃生活终于结束了。
沈陆之也从八斤长到了十一斤三两,是一个□□呢。
说起来还真的有点不舍,毕竟换作是条狗都会有感情,两人在客厅端正坐着,等待着布莱克把孩子接走。
门铃声响起,金去开门。
布莱克沉着脸进来。
“麻烦两位照顾他了。”布莱克接过沈陆之,看着他的脸。
很久三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布莱克的眼眶红了,单手抱着他,拿起沈陆之的一只手放到嘴边轻吻:“很抱歉,我没能救活他们。”他的热泪落到沈陆之的脸上,沈陆之受惊不舒服地动了动,但是他没有哭,用干净的眼睛看着他。
眼眸似水,照映着布莱克的身影,眼睛没布莱克的身影占据。
李谦诚觉得不对:“这话是什么意思?”
布莱克抱着沈陆之坐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大腿:“我这次去法国是给沈陆之的父母做手术,两人碰到了一起事故,钢筋的位置不好拔出来,而且两人都患有脑癌,我是脑癌专家,在事故中撞击到了头部,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进行手术,他们第一时间把这个孩子交给我了,但是我却要给他们手术,只能把这个孩子二次托付到你们手上。”他长叹一声:“可惜……可惜是我能力不足吧,没有把两人拉出鬼门关,我的好朋友死在了我的手术台上。”
听得出来他很难过,他的气血很不好,没有之前的生气了。
“那孩子呢?”
这个问题就问到了布莱克最大的难题上面了。
“早在几年前,沈陆之的父亲沈应之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夫人陆从书也是,两人私奔了,在城市里白手起家,创就了现在都辉煌,但是两边的亲戚一个都联系不上,而且我的职业时间有限,不能很好得照顾他,收留他……”
“所以你准备把他送到福利院?”金的表情有些生气。
布莱克垂眸:“这是无奈之举。“
李谦诚金两人对视,达成共识:“我们两个来。”
布莱克抬头看着两人:“你们以为会很简单?”
两个根本就不清楚这些的就下了决定,布莱克的话让他们有些窘迫:“那跟我详细说说。”
布莱克单刀直入:“你们结婚了吗?”
……空气里的沉默让两人尴尬。
毕竟他们还是朋友。
“那免谈。”布莱克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