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几日会到东洲,让师尊帮他提亲,再准备些名贵的聘礼,想来心意会诚些。
提亲啊,提亲好啊,年轻人嘛,就是喜欢谈谈情说说爱的,“什么!提亲?”,伯庸摸着门框从悲伤中晃过神来。
午间酒喝得太多,寻常的酒对于他这等人来说,自是不会醉的,可这酒是老二亲自酿的,滋味醇厚,味香十足,名九浮,后劲十足。
他脑袋昏昏沉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我师父修竹仙君并未随我一同来东洲,中途去别处办事,不过粗略算算这几日应该会到东洲”。
还好,他此次寻到了这宅院,那日大比后,他寻不到半点踪迹,便出了些灵石请人守在出入东洲的道口,也见不到人。
所以他断定人还在东洲境内,寻了许久,一处一处缩小范围,倒真是让他寻着了。
伯庸围着裴矩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修为不错,人长得嘛也不错,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合欢宗人缘关系复杂,只要看对眼了就可合籍,因此合欢宗上至仙门神道,下至魔族妖修,甚至还有鬼修,关系网庞杂。
这小子的师父是合欢宗掌门修竹,一个弄不好,他辛辛苦苦瞒了多年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再者,这小子出现得太过于巧合,如今道清门,不归宗,还有合欢宗都盯着他们,处于众矢之地,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砚丫头也不喜欢他,现在老三一门心思地寻道,满脑子都是话本里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谈情说爱什么的,她根本没心思。
纠结片刻,惹不起,他们躲得起。
笑眯眯地将人请了出去,裴矩双脚才刚刚踏出去,伯庸立马捏了诀把门给堵上,接着“砰”的一声打开了路八千所在的房屋。
路八千听他们聊天听得正起劲,突然一下话就没了,还开了他的门。
“带着你的徒弟,马上给我走,这么多天,你养得够白白胖胖的了”。
“欸?你……”。
伯庸立马捂住路八千的嘴,“你给我闭嘴,今晚,趁着月黑风高给我带着人走”。
路八千深觉他他神经兮兮,不过他一向神经兮兮,修养得确实差不多了,确实该回去了,免得夜长梦多,思及此,他便同意了。
伯庸见他点头,又风一阵的消失,连忙收拾东西去了。
路八千发誓,两人斗法时,他都没跑这么快。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还是速速回北洲,回到自己的窝才安心。
隔日,裴矩上门拜访时,才发现人去楼空。
他不见生气,拂着衣袖笑了笑,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