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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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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被痛到,不过卫知寒依旧能站得稳稳当当,刀也挥得稳稳当当的。还算顺利地守住了大门。

秦飞轩见他尚算轻松,于是往里院寻去。

舒王一早就知道城外在打仗,所以把面对城门的王府大门堵得死死的,指挥着人将他那些值钱的宝贝从刚挖开的地道里搬出去。舒王府有一条废弃地道,若不是这条地道,舒王还不知道要运多久的宝物才运得完。

他手里头握着根木棍,看谁动作慢了下来便要拿棍子往人身上招呼。

“快点!本王是没给你们吃饭吗?!外头梁狗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你们想死在这里,本王可不想!都给我赶紧的!”

那下人挨了一棍,疼得缩起来。舒王便又破口大骂,看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一个皇亲国戚。下人表面上唯唯诺诺,其实心里止不住骂声。

不过是仗势欺人,等梁国打进来了,看他还能如何嚣张!

有一近侍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慌乱抬起手指外头:“王、王爷,外头、外头来了、来了……”

舒王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来了个什么玩意儿?你倒是说啊!”

近侍害怕道:“杀神……杀神,是他,梁国的杀神!”

“杀神”之名,在别孜比梁国皇帝原来叫秦飞轩还广为人知。大多人只知当年的将军是“梁国杀神”,却不知这“杀神”还做了皇帝。别孜百姓没少传过“杀神”的故事,还有商人特地找来画师为他作了画像。这近侍有幸见过,认出了秦飞轩手中兵器,登时被吓得连忙跑走。

再者说,他看见秦飞轩的时候,院里高手倒了一半,鲜血满地。

舒王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也来不及骂人了,抓起桌上的包袱,拨开一群下人就往地道里跑。在他的手即将触到地道门机关的时候,一杆银枪挡在他手掌前。

“王爷去哪?”

秦飞轩边擦拭着脸上沾染的鲜血,边问道。

下人全都被银枪吓得四处逃开,舒王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我有钱……你放了我、放了我,给你,钱都给你!”

“孤并不需要。”

舒王坐在地上后退,手忽的碰到一样物什,他连忙将其抓起抬到头上给秦飞轩看:“这个!这个是兵符!外面的兵、我,我全都给你!还有这个——”他手忙脚乱地翻出地契银票等,全都推给秦飞轩。

“我把这些都给你,你别、别杀我……”

秦飞轩将他敲晕,找来张麻袋把他套住,顺手把地契兵符揣上,扛起舒王去找卫知寒。

嫌一直打架太累人又麻烦,卫知寒从怀里拿出迷药把所有人都迷晕了,正坐在一旁休息。看见秦飞轩出来,他便拿上刀站起身来跟着他走。

“这便是那舒王?可真好抓……皇上准备把他怎么办?”卫知寒用刀柄戳了戳舒王。

“交予慕容司玉。”

他将地契兵符给卫知寒保管,之后带着舒王一同回到军中。再然后秦飞轩就不要他跟着了,正好闲下来,他去找了酒竹。

酒竹依然是整个大军里最闲的一个。许青山秦少霜都去打仗了,秦逍和兰早被送去了溪花阁,估计正在很认真地跟着宁无暇和同来的老太傅习武读书,所有暗卫都有不少事要做,包括无影无声,就酒竹这老头一天到晚不是喝酒就是闲逛。

“师父!”卫知寒一进来就把刀扔到一旁,活动着筋骨。“您的酒呢,给我来两口。”

酒竹吹着胡子摇头晃脑:“不成不成!给了去就拿不回来了!”

卫知寒揉着手臂委屈望他:“手疼!”

酒竹眯着眼睛瞧他,的确是真的疼了,才扣扣搜搜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递给他。“少喝些,这玩意儿不顶用。”

卫知寒接过酒壶,随口应和了几句,拿着酒壶灌了下去。

“李琅他们呢?”等感觉舒服些了,才说话。自打神山一别,卫知寒就再也没见过李琅几个人,是知道酒竹要他们出去,所以才一直没有问。现在闲着,又恰好想起来了,故而顺口提了一句。酒竹掐指算了算时间,哼哼道:“快了快了。”

答非所问。卫知寒摇摇头。

他趁酒竹不注意,拿着酒壶就往外溜。跑出去一大段距离还能听见酒竹气极的嚷嚷。他忍不住笑出来。他自个儿师父的脾性,他自然清楚,断定了酒竹不会出来追人,悠哉悠哉地伸了个懒腰。

他有个老毛病,天冷的时候手臂会疼。疼的是骨头不是肉,即使房里烧足了炭、穿得再多,也只不过能缓解半分。酒竹花了大心思,最后发现让他喝些烈酒会好受许多,还养出了酒瘾。不过他不能多喝酒,虽然馋,除了特别疼的时候都忍着不喝。

卫知寒站累了,便靠着树,又喝了一口。

没了。

“哎——”他把酒壶塞上,挂在腰间。

前面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了。酒竹不要他靠近战场,也不要秦飞轩跟他说任何,估计是觉得他会想太多又闹身体不好。不过他心里头很清楚,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离开别孜了。

这里的天气他不习惯。

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等他终于迟钝的感觉到被风吹冷了,天都快亮了,不远处传来了有一些杂乱的马蹄声。

大军回来了。

秦飞轩回到营帐,一边脱下甲胄整理衣服,一边听林辰向他汇报一战后的损失伤亡。

“有死亡吗?”秦飞轩松了松有点紧的衣领和袖子。

林辰:“没有,有重伤二十一。”

他点点头,吩咐人下去打扫战场。林辰刚掀开帘子就看见卫知寒迎面走来:“卫公子,您来啦!”

卫知寒有几天没见过他,跟他挥挥手:“嗯,皇上在里头呢?”

“进来。”

“诶!”卫知寒和林辰告别,低头走了进去。

“皇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往地上一坐,抬手抚着秦飞轩挂在一旁的枪。秦飞轩使锥枪,这杆枪枪刃锋利无比,红缨上沾的血还未干透,恰好落了一滴在卫知寒手背上。

“……”

秦飞轩咳一声,给他一张帕子。

“多谢皇上。”卫知寒接过帕子把手背仔仔细细揩干净,不敢再乱碰。话说他刚才好像看到秦飞轩笑了,绝对是嘲笑自己吧!

“待慕容司玉登基。”秦飞轩展开一卷书。卫知寒无聊得很,甩着酒壶上系的缨子玩儿。那慕容司玉登基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况且谁都不晓得那锦王在哪里,会不会藏在什么地方下暗手。要他说,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理会这个三皇子,直接端掉别孜。

可是转念一想须卜是自己招惹的,而且人家也没做什么多不对的事情,便不想开口了。

“你若无聊,不如去找许青山。”秦飞轩瞥他半天,看他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模样有些无奈。卫知寒笑笑,翻身趴在岸上:“皇上,借我点笔纸呗,我给您画张小像?”

秦飞轩失笑:“莫不是要画来镇门?”

“怎么会!”卫知寒大惊失色,“皇上若不信我的画技,好歹您这张脸,也不是该用来辟邪的啊!”

秦飞轩用笔头敲了他一下。

“拿去。”

卫知寒欣喜接过来:“皇上且放心好了,知寒绝对不会画成门神的。”

摇摇头也不管他。

天逐渐大亮,太阳照进营帐,晒得卫知寒浑身暖和。卫知寒坐直舒展了一下筋骨,把画的像递到秦飞轩面前:“您瞧,这不像吗?”

秦飞轩轻微挑眉,出乎他的意料,的确很像。“不错。”

卫知寒眯起眼睛笑:“那我回去就贴床头。”

秦飞轩从他手里头抽出毛笔在一旁批了几个字:非礼勿视。

卫知寒“哈哈”笑倒在桌上。

“我说,小知寒,陛下,不吃饭吗你们?”酒竹非常贴心的喊许青山给他俩送来了食盒。

卫知寒说:“你怎么不送水来?不洗手就吃吗?”

许青山气笑:“一老使唤我也就罢了,你个小家伙使唤起来怎的也这么顺口?”

秦飞轩也放下了手中书卷:“水。”

“诶,这就去。”许青山把食盒放到卫知寒手上,干脆利落被赶了出去。

卫知寒忍不住偷笑。

“阁主,这是……那边送过来的。”一名溪花阁的弟子从怀里拿出木盒子,捧至酒竹面前。酒竹眯着眼,看不出喜怒。半晌,他轻叹一声,从弟子手里头接了过来。

“宁老头儿啊……”

这仇宁震雷记了二十多年,该是要放下了吧。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是先前人的事,不该牵扯到小辈身上。毕竟卫知寒再无辜不过。

他把盒子揣进怀里,提起酒壶找人去也。

卫知寒今日特别的有胃口,饭量比平时大了许多,直吃得撑了。趁着秦飞轩去训兵,跟着许青山去了关押慕容宁的地方。

慕容宁之前化名为宋柠,拿卫知寒的簪子跑到梁国皇宫招摇撞骗。这也该怪秦飞轩,非要用这种法子来引蛇出洞,还不跟他说,天知道卫知寒知晓自己的玉簪在旁人手里的时候心底有多生气。

慕容宁以“与家人失散在边关的战乱中”为理由入住皇宫,一时间,宫里的大臣近侍等都以为她会是陛下的新妃子。毕竟陛下已经好些年没选过秀了。

宋柠也以为她的伪装很成功。她有很简单的目的,在宫里头一直潜伏下去,到了一定的时候会有其他任务。

可惜那些她费心做的食物都被秦飞轩投喂给了御花园里养着的那匹狼。

这些都是秦逍悄悄告诉他的。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卫知寒也不打算告诉她多少,不过有些事需得来问上一问。

“四公主。”

“……你是谁?”慕容宁看见有人来,哑声问道。虽然是囚犯,因着慕容司玉的原因也没怎么苛待,只有些许狼狈。她的手腕上套着枷锁,该是有些重,把皮肤磨红了。

卫知寒提了提衣摆,免得沾到脏污。他垂下眼看她:“卫知寒。”

慕容宁突兀的笑了:“原是你。我知道你,塔可部落的明珠与大齐先帝的儿子。”

卫知寒挑了挑眉。“是你的话自然该知道——也是,那枚簪子的主人。那么,四公主,您也是个尊贵身份,何至于此呢?整日与山野村夫为伍,怕是不好受啊。”

慕容宁眼神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许久,她才轻声说:“塔可部落的明珠……她有一头美丽的秀发,她的眼睛是星图,藏着宝物……”

许青山皱起眉。这四公主瞧着不大清醒的样子,别不是染上了什么邪祟,那可真是有点晦气了。

慕容宁闭上眼。

“而我,我的母亲是一个舞姬。在贵族之间辗转来去,最后到了皇宫里……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王上的种,不过这并不妨事,左右她的处境也不会因为生了皇子或公主有任何改变。毕竟她也只是个千人骑万人踏的舞姬,而我只是个女儿。

“她被遗忘在深墙之中,连带着她可悲的孩子一起,成了偌大皇宫的殉葬品。

“我自记事起,就没有享过半分正常人的待遇,直到十五岁可以出嫁了,才被父王勉勉强强想起来。可是王叔救了我,我自当为他做尽一切。”

慕容宁淡然陈述着过往。

“他赐我家,他才更像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父亲……”

卫知寒从怀中拿出一物,然后在她眼前,将其捏得粉碎。他用劲很大,连手也被划出好些细小的伤口。

慕容宁顿时睁大了眼,脸上惨白一片。

卫知寒笑了笑。

“好了,现在我已知道你说不出什么我所需要的。估计也是一个被锦王骗得团团转的人。那,四公主,”他轻声说,“您所说的完全无法引起半分触动。对我来说,我没有必要为您而感到悲伤。我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啊,四公主。既然您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那我只要您记住,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物玷污我的母亲。”

“我替您做这个选择罢。锦王可不如您的亲哥哥可靠,该醒了。”

说完,与许青山一同离去。

许青山见他眼中的冷漠还未散去,便有心要逗他开心:“小知寒,哥哥带你抓鱼去。”

卫知寒无奈笑了起来,总算是平时的样子了。

“你是知道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闹?”他乜了许青山一眼。许青山走过来,好哥们儿似的搭上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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