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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摘下来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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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我应该问你才是。他一直在安全屋照顾你,难道没有告诉过你?”

“没有。”降谷零的语气里并无半点责备:“我那几天一直在昏睡,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后面发生过的事。”

“嚯?”狙击手用手扶住下巴,侧目看过去:“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喜欢瞒着你事情?你怎么不生他的气,专挑我的不是?”

“因为你是混蛋。”降谷零面无表情,拿过纸巾一把擦去桌上的面汤,重新排列组合起线索:“钟爱消失以及假死的混蛋——”

“我试着告诉过你。”

列车上的手榴弹开始冒烟,大概是往常的相处模式冒了出来,降谷零的视线被引线点燃,在桌面上猛烈撞击。

“你假死,是、我、自、己、查出来的——”他一字一句地强调,手掌拍在桌子上。

“你若是想算旧账,不如就从最近说起。”

赤井哑然。他看着降谷零抱起双臂的样子,那种气恼着、无可奈何的样子,突然被逗笑。

“哪件事?”他十指交叉,靠在鼻尖上。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

吉田。他说。

赤井坐直身体。

“吉田并不难查,只是詹姆斯一直嘱咐我避免涉政。我一直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查。”

他顿了顿,迎上降谷零的目光:“但如果你一定要听的话——”

降谷零递过手中的筷子。

“朗姆,琴酒,与黑衣人。”赤井在桌上画了三个圆。

他将其中两个圆圈之间画上叉,说道:”两年前,琴酒的行动被突然打断,黑衣人却出现了。而两年后,琴酒明明已经死亡,几天后的一个小小的接头行动中,黑衣人竟然再次出现,并且大张旗鼓地在行政区开火。”

降谷零正色,点了点头:“没错。在东京行政区明目张胆的枪战,的确不是琴酒的作风。他似乎更偏好暗杀,更何况,我们的行动细节当时被完全暴露。我一直在想,什么人能在东京都培养这么一批隐秘的武装,又这么多年不被人察觉,而这群人,又跟组织是什么关系。”

赤井做出一个“Bingo”手势,他在又将另外两个圈链接。

“围捕的行动无比缜密,琴酒死亡,可朗姆依然从天罗地网中逃脱了,直到今天毫无踪迹。而琴酒死亡后,Shavis立刻前来投诚,想要提供逮捕朗姆的线索。结果我们行动的线路再次被泄露,线人死在了我们面前。”

降谷零一懔:“你是说,这群人与朗姆有关。不——”他顿了顿:“你是想说,朗姆是因为他们才得以逃脱的。那为什么琴酒?”

他猛然想起几次与琴酒的任务中,琴酒毫不遮掩自己对朗姆的不满之词,音量不禁变大:“是了!琴酒,与朗姆在组织内一直在争权。”

“不错。”赤井点点头。他将最后一个圆圈涂满,然后,在圆圈外画了个方形。

“你记不记得我刚才说,我与苏格兰在不二家行动中,发现不二家属于在野党的背后资本。而不久前——”他深吸一口气:“卡迈尔探员,被刺杀在了汽车内。”

降谷零沉默,静静看着赤井。

赤井继续说道:“而就在卡迈尔出事之前,我们查到了那份毒品资金输送名单。”他看向降谷零:“就是我给你的那份。名单里——”

“名单里有几个警视厅的人员。”降谷零肃然道:“是几个基层人员。”

赤井嗯了一声,他将方块与第三个圆相连,继续说道。

“两年前,在野党乘坐的列车被炸毁。两年后,查到日方涉政人员的FBI被暗杀。”他话里有话,似乎是在鼓励降谷零做出推理:“不知道有谁会如此不顾一切地针对在野党,或者,如此害怕别人发现自己与组织的瓜葛——哪怕是被境外的FBI发现。又是谁,会在某种特殊时期布置这样的任务?”

空气仿佛凝固又撕裂。降谷零的脸色变了,他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大拇指又猛地狠狠掰在筷子上。他看着桌子上的连线,冷冷道:“针对在野党的人,只能是在位几十年的自民党,而那个时候,正好是选举期!”

他的突然背后发寒,外面草木皆兵——现在,也是选举期间。

赤井满意地笑起来,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当时列车爆炸后,恐怕在野党的支持率也大幅下降了吧。”

降谷零安静了好久,一动不动地盯着赤井秀一的眼睛——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要沉重许多。半晌后,他终于吐出了一句话:“你可真敢说啊,FBI。”

赤井放下筷子,给两个人重新倒上茶。

“FBI此番来到日本,是参与配合围捕乌丸莲耶组织的联合行动。”他正色道:“剩下的,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降谷零紧闭双唇,突然站起身,似乎站起来就能让自己血液更流通,大脑更清楚一般。

“怎么了?”赤井问道。

“我在想…”降谷零突然疾步走了起来:“我们漏算了一个人。”

——这一切的一切,还有一个人参与过,还有一个人看到过。

景光。

如果是这样,景光又是为什么自杀的?

他撑着身体前倾,双臂撑在桌子上,语速极快的问道:“你昨天听到我监视器里的录音后,一直欲言又止,又是为什么?”

赤井不置可否:“我在来叶崖托风间给过你一把手枪。楠田陆道的——那是一把Glock19。没搞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把日本警视厅特殊急袭部队的配枪。”

降谷零脸上是一闪而过的不详。

赤井秀一见他不答话,问道:“枪呢?你查了吗?”

“查了。”他说:“我托人曾去长野县调查,那里曾有团伙出售军火。可是这案子一年多前就已经结了,来源判定是境外走私。”

赤井沉沉点点头:“那这线索算是断了。”

降谷零耸耸肩。

“说到这里。”他问道:“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

“我当时想了很久。如果苏格兰因为公安内部的间谍而泄露身份,为什么你可以幸免?”

降谷零回答道:“我们分属不同,上线也不同。”

原来是这样。看来零的上级可信。赤井想起那个独眼的黑田兵卫,不禁沉吟不语。

“还有。”他问道:“那天在东京港。你说有线报,船上有左翼分子的物资。可是为什么最后被逮捕的几个人是右翼?”

降谷零眨了下眼睛:“想来是情报有误。不是公安的线人,所以有些出入也很正常。”见赤井依旧严肃,他的表情也难得认真。

“放心吧。”他说:“这与组织的事无关。这个线人不属于任何警备组织。我只是当时很惊讶你也在现场——你到底想问什么?”

那就好。赤井叹道。看来只是巧合。

“我一直建议詹姆斯FBI在行动时不要与警视厅有太多交集。”他说:“楠田陆道死后,我一直猜想——我在怀疑,警视厅有组织安插的人,级别还不低,毕竟,公安的卧底名单不是谁都知道的。”

“是吗。”降谷零抱起双臂:“为什么听上去像是在给FBI的非法行动找理由。”

赤井笑笑,没有分辩。

“你有办法查到除了吉田,还有谁知晓苏格兰的身份吗?”

降谷零摇摇头:“恐怕很难。”他说:“但我会继续追踪那把Glock19的来源。不过你等一下——”

他看着赤井,打断道:“你说你想了很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苏格兰死后。”赤井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像是横穿空白人行道一样简单:“我那时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并不简单,不过,当时不能确定你是日本公安。”

降谷零不禁反驳:“怎么可能!”

赤井坐下,拿出一根烟点燃:“太明显了。”

“你是想说我当时在天台太震惊了吗?”降谷零再次抱起双臂。

“不是。”赤井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声真挚的叹息在窗外刮来的冷风里,变成茶水的雾气,轻轻飘浮,就像那些曾经困住他们的往事,化成幽微的思绪,从闭塞的缝隙里探出一只手,将他们的灵纠缠。

赤井看向窗外,蜘蛛的丝锁住窗口,溅起月光。他笑一笑,小声说道:“你演得太用力了。”

演地太用力,熟悉你的人总会看出来的。

就像后来明美听到自己是FBI时,毫无惊讶一样。

是因为,那天在苏格兰的灵堂前,你笑得太无所谓了。

共事那么久,连科伦的脸上都有过恻隐。

你就算不是公安,又怎么可能不难过。

赤井想起随着琴酒搜查时,金发人打开门的轻松模样,那一刻,对波本身份的怀疑在他心里就已被完全证实。

他很快就敏锐的捕捉到了波本的百密一疏——地上的玻璃碎片,以及蜜色胳膊上的未能完全愈合的极小针眼,替他掩盖了过去。

灵堂外,琴酒似乎对自己构想地试探很满意。

他记得自己远远听到诸伏景光在东京的亲戚正在讨价还价——入殓师会将他的遗体双脚交叉,双手系上佛珠,而那串佛珠,似乎太贵了。

科伦松开波本后,淡淡说了句,人死了,连自己盖什么都不能选。

波本却轻笑一声,说他不需要盖这些。

半晌后,赤井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神许久,重新抽起烟。他看向降谷零,看到他也早已低头,在桌子上蘸着面汤重新整理线索。

他叹息起来,小声道:“别找了,说不定他根本没有留下过什么信息。”

降谷零头也不抬起,还是用同一句话反驳:“我知道他。”

“…”赤井终于被这句话气笑。他无奈坐直身体:“为什么他一声不吭,就是给你留下过线索,轮到我,就都是你自己的推论?”

降谷零似乎是在跟一个灵长类讲古希腊文:“他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哪像你…”他垂着眼睛,继续严肃着、低头写字:“好多话前言不搭后语。比如你刚才说,景光那天跟科伦的死一模一样,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还是有隐瞒吧?他们的死明明…”

明明不一样。

根本不一样。

说着说着,降谷零听到自己心突然跳的厉害。

他嗓子有些发干,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张开毛孔。他想起那天在小岛,科伦绝望地坐在地上,在他眼前扣下扳机。而那个让他害怕的楼梯上,在那个自己奔跑无数次的地方,楼梯无穷无尽。那一天,他还没跑到头,枪就响了。

他一直都没有跑到尽头,从来都没有。

既然如此,赤井为什么要说,景光的死像是科伦自杀的那天一样?

他猛得抬起头,看见赤井的脸正侧着,影子安静的落在窗户上,时不时看看自己,又看看那个正在结网的蜘蛛,见自己似乎嗓子干哑,拿起热水倒进了茶杯中。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雾气旋转着上升,他看着四周,脑海里都是重播过的往事,天旋地转的身处在了一个用镜子打造成墙的屋子中央。

镜子里还是镜子,里面是赤井无数次望向自己的目光,目光柔柔的连成一片湖水,绿色的反射无穷无尽,全都是这个人给过自己的温柔。

赤井还在吹着热气,杯下的桌子却被猛的推响,粗糙的地板上被桌腿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热水撒了出来,顺着重力开始滴落。

站着的那个人突然用力揪住赤井的衣领,越过桌俯下了身,金色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从耳边滑落。清俏的鼻尖还带着刚才的热茶雾气,送进了冰凉的唇间。

“唔…”

赤井睁大了眼睛,向后躲去。可是他越躲,桌子椅子却越被往前推,发出刺啦刺啦的地板刮痕音。桌椅腿叮当的碰撞响起,盖住他们的接吻音。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赤井的鼻梁再也争夺不到氧气。他低哼一句,零这才发现赤井长长的腿下被推过去了一堆椅子,正不舒服缩在一起。

零松开手,面无表情地拖回东倒西歪的桌子,蘸着面汤在上面开始重新写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赤井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今晚的心情像是在过山车上射击,没有一枪命中过。

他爱上的人一会握着拳头让自己滚,一会失望的求自己放手,一会又冷冷的让自己闭嘴,一会又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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