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冷哼一声:“三年了,我们竟然毫无察觉…”
无法抑制地,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波本像是头被墙撞击了一样。他脸皮苍白,霎时间所有的回忆冲撞在他的脑海里。
“我想莱伊有可能不是坏人。”
“列车无一生还。”
“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只有枪林弹雨。”
“对待叛徒就是要采取制裁。”
“波本,没关系的。如果难过,就躲在车里,听听天气预报,总有一天会是晴天。”
“波本?你在听吗?”贝尔摩德从未见过波本出现过这幅表情,连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组织里知道你跟莱伊极不对付,况且上次苏格兰的事琴酒已经盘查过你了,很快组织就会重新启用你…”
“我要杀了他…”
唇齿几乎是黏在一起,波本的声音干燥,打断了贝尔摩德,死气沉沉地挤出这样一句话。
贝尔摩德疑惑地看向他。
“我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
降谷零缓缓睁开眼睛,浴室的灯依旧直射在他的瞳孔里。
两个小时过去了,火车的轰鸣声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想起了在列车上的那个丧失在记忆中的任务细节。若不是机缘巧合,今晚他再次被同样的迷药毒倒,恐怕很难再有人找回列车上的发生过的往事——
他静静细数起回忆中的细节。
那群黑衣人的衣服夹层里,印着赤井秀一要找的图标。
景光在列车爆炸后不久,身份就泄露了。
景光当时回了暗杀车厢现场,然后几天后就说有急事要离开。
今晚来自己家的杀手,知道景光是被出卖,他们说景光掌握了一件大事,不得不除掉他。
赤井秀一在几周前看穿图标的秘密后,急匆匆的离开了学园祭,却在自己问起时反复说道需要确认再三。
他知道是不是?他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降谷零冷冷地看向窗外。他闻到一缕、干枯了的玫瑰花,腐烂在垃圾桶里。他想起那个人离别的吻,就落在自己的嘴角。他抿住嘴唇,湿热的舌尖填满干裂的唇纹,那些属于两个人的、熟悉的触觉与习惯突然龟裂,泥泞般的坍塌下来。那些昏暗的房间里,他曾经觉得自己向着一个看也不敢看的观念靠拢。在科伦死后,他明白赤井试图阻止过景光,于是单方面的选择让过去就这样过去,好让这一段漫长的疾病离开他的灵魂。可是原来,他的身上早就结满伤疤,任何一场雨,只要劈头淋下,都会让他清醒过来。
降谷零用力撑起身体,从水中站起身。
工藤新一见状,急忙递上了一件毛绒蓬松的浴衣。
“怎么样?好些了吗?”他扶着零走在瓷砖上,生怕他一脚踩滑而跌倒。
降谷零扶在墙上,心脏越来越慢,他听到悲鸣与寂静。
“爆炸后FBI来过这吗?”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降谷零今晚会选择来到这里。
“没有,我也已经很久联系不到赤井先生了。”
金发的人走到窗边,打开暖气。他想要恢复,想要尽快的恢复。蜜色的双手烘烤在热风中,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知觉,说道。
“没关系,我知道怎么找到他。”
T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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