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儿,你在边关多日,想必很思念容娘娘吧,快回去洗漱洗漱,见过陛下后再去见过容娘娘。这些日子你不在京中,容娘娘可是很思念你呢。”
“是。”刘昶瞥了眼刘赞,示意等会有话要问他。两人眼神交汇,便知对方心中所想,见刘赞默默眨眼回应,刘昶方才安心退下。
刘安拿出那几枚私铸币,问道:“赞儿,若是我们仿着这些铜钱的样式去铸造,需要多久?”
刘赞接过后仔细看了看,又掐着手指算了算,回道:“这些铜钱并不精致仔细,若是铸造,多则半年少则十几天。”
刘安点点头,垂下眼眸,沉思稍许,道:“也不需做得许多,四五吊钱即可,一两个月的时间能造出来吗?”
刘赞不免心中存疑:“大姐姐私铸钱币可是……这些铜钱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刘安冷哼一声,言有所指:“这些都是咱们那位诚王叔铸造的。”
刘赞闻言大惊:“这……”
刘安道:“我已想好对策。这事儿我们不便插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待到程尚书、还有王太傅家的仆人上街采买时,给他们在正经铜钱中掺入少许这些私铸币。”
“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有所察觉。他们两个可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他们知道了,想必陛下也会知道。”
刘赞点点头:“还是大姐姐心思缜密。那我便吩咐人按着大姐姐的法子去做了。”
“赞儿,傅姑娘曾为孝懿太子验过,不知当初孝懿太子被迫服下的是什么毒?”刘安知道,有诚王在一日,他们便不安一日,国家便不稳一日。既然诚王叔不仁,便不要怪他们这些子侄们不义。
“大姐姐是要……”刘赞瞪大了眼睛,是要赐诚王一杯毒酒吗?刘赞想到此处,急忙劝道:“大姐姐三思啊,再怎么说,他是我们的长辈,他如今已然犯了种种重罪,只需陛下发觉他的不臣之心后,依律处置即可,何须大姐姐插手?若是一杯毒酒此下去,只怕……只怕日后姐姐的名声……”
刘安并不畏惧:“诚王豢养私兵,若是处置起来,只怕又是流血千里,倘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解决掉他,一时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来日国家安定天下太平,臣民自会明白我的用心。”
“你且去忙吧,七弟还在外头等你呢。”刘安摆摆手,方才两人的小动作她都看在眼里。
刘赞张了张嘴,脸上讪笑着,只说了声:“是。”而后缓步退下。
都快走出大姐姐的福康宫了,怎么还没见着七弟刘昶?不是说好了等他吗?
刘赞左顾右盼地寻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
“我等你等得花都要谢了。”
刘赞被刘昶这声音吓了一跳,翻了个白眼,抚着胸口转身,“冷不丁地出声,要吓死我压!”
刘昶此时没心情同刘赞说笑,急忙问道:“你耳聪目明消息灵通,近来可有五姐消息?”
想到五姐叮嘱不许将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刘赞不免有些犹豫。
刘昶与刘赞两个从小一同长大,见刘赞这般吞吞吐吐,便明白了。
刘昶一掌拍在刘赞肩上:“她不让你说?”
刘赞推开刘昶的胳膊,眼神躲闪:“你别问了。”
刘昶点点头,抱臂看着刘赞:“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