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砚教地宫的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砚”字。林砚抱着昏迷的砚无明，指尖抚过石壁，忽然想起双生皇子世界的天坛地砖——每道纹路都与这里的刻痕重合。

“醒了？”砚无明忽然睁眼，指尖按在他掌心残片，“七年前你在破庙替我包扎伤口，说‘将来若成了敌人，我必留你全尸’。可你不知道，我每晚都会来到你的窗外，看你练剑。”他忽然咳嗽，鲜血染红月白衣襟，“你练剑时总爱皱眉，像极了星际世界里，为我调试信息素抑制剂的样子。”

系统提示：【好感度飙升！当前75】

地宫深处传来声响，石壁裂开露出里面的暗格，里面供奉着半具剑鞘——正是沈砚之玉佩、顾砚怀表、陆砚之指环、谢砚之契约书的碎片熔铸而成。剑鞘中央，嵌着枚跳动的金色光点，赫然是林砚在每个世界都见过的、属于自己的灵魂碎片。

“这是‘剑鞘计划’，”砚无明撑着墙站起，剑穗残片自动飞向暗格，“百年前正派用我们生母的神魂炼制出来的剑鞘，想让我做弑亲的剑锋，而你……”他忽然握住林砚的手，按在剑鞘上，“本应是困住我的剑鞘。”

地面突然震动，清砚门掌门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砚无命！你以为藏着你弟弟就能翻盘？当年在破庙，我便应该斩草除根——”

林砚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原主本名“砚无命”，正是砚无明的亲弟弟，而“清砚门”收养他，不过是为了培养出能杀死亲哥哥的剑鞘。

“原来如此，”他忽然轻笑，指尖掐诀激活剑鞘，“所以每个世界的我们，总会被设定成‘反派与正派’‘囚禁与逃离’，不过是天道想让我们重演‘剑锋与剑鞘’的悲剧？”

剑鞘突然发出强光，将两人的剑穗残片拼成完整的“砚”字。林砚看见石壁上的刻痕逐一亮起，那是千万个世界里，他们写下的彼此名字。砚无明忽然抽出焚心剑，剑刃与剑鞘相触时，竟发出凤鸣般的清响。

“哥，”他第一次喊出这个词，“这次，我们不做别人的剑与鞘。”

掌门的剑已经刺来，砚无明却忽然将焚心剑抛向林砚。金色剑鞘自动裹住他手腕，而林砚挥剑的瞬间，竟同时使出了沈砚之的暗卫刀法、顾砚的钢琴节奏、陆砚之的星际剑式、谢砚之的狐妖幻术——那是所有世界的武学记忆，在剑鞘共鸣中觉醒。

“你！”掌门瞳孔骤缩，“你竟然融合了千世记忆？！”

剑鞘光芒大作，地宫顶部浮现出青铜罗盘。砚无明拽住林砚的手踏上去，看见无数世界的自己正在坠落：摄政王被箭射中前的微笑、顶流在舆论风暴中递来的伞、元帅在信息素暴动时的克制、狐妖在雷劫中展开的尾巴……每个画面里，他们都在为对方放弃“反派”的执念。

“天道以为，用身份对立就能让我们相杀，”砚无明指尖划过罗盘中央的“砚”字，“却忘了，我们早在第一个世界的密道里，就把彼此的名字刻进了灵魂。”

罗盘突然碎裂，化作无数星光涌入两人掌心。林砚看见自己左眼角的朱砂痣与砚无明颈侧的剑疤相触，最终拼成完整的阴阳鱼——那是他们作为天道双子，在轮回前就定下的契约。

“走了，无命。”砚无明轻笑，握住他的手飞向云端，“下一个世界，该换我们来设定规则了。”

风声掠过耳畔时，林砚听见系统最后的提示：【所有世界线融合完成，宿主与目标人物已成为独立于天道的“时空观测者”。】

云海翻涌间，他看见下方江湖逐渐缩小，化作罗盘上的一枚光点。而掌心相扣的温度，比任何信物都更真实——原来跨越万千世界的，从来不是系统的任务，而是他们刻在灵魂深处的，那句未说出口的“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