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可别怪本宫禁你的足。”
宋襄躲着:“知道了知道了。”
当晚,谢府。
“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谢怍再次开口:“父亲,劳您明日辛苦跑一趟周家,将我与周雪安的亲事退了。”
谢父脸色发紧:“婚约不是儿戏,岂是你说定就定、说退就退的!”
谢怍倒了杯水,走到谢父面前递给他:“父亲可知,今日在德妃生辰宴上发生了什么?”
谢父根本没心情喝水,肃声道:“发生了什么?”
谢怍不答反问:“父亲觉得谢家当家主母该是什么样?”
谢父眉头皱成山字,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谢怍继续道:“有大家风范、行为举止得体、知礼义廉耻,懂后宅管家,最开始,我以为周雪安就是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也是最适合当谢家当家主母的人,可直到今日我才发现,眼睛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而他最真实的样子一定被藏在了最深处,只有紧要时,才能窥见一二。”
谢父蹩眉望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就是我们以为的大家闺秀,今日在德妃的生辰宴上,蓄意对我做了出格的事。”
“你就因为这个要退了这门亲事?”
谢父以为“出格”的事,就是两个有婚约在身的年轻人碰个小手、蹭个肩膀之类的。
谢怍知道他父亲必定没往深处想“父亲,我所说的出格之事远不是碰个手这么简单。”
谢父一惊:“你是说......”
谢怍点点头:“就是父亲想的那般。”
谢父有些不敢相信周雪安那文静、大方的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谢父眼带怀疑:“周雪安那姑娘当真做了这样的事?”
谢怍默认。
谢父看着谢怍一脸陈述事实的平静样子,心里对这件事信了几分。
沉吟了一会儿,犹豫的开口:“那你有没有......”谢父尴尬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怍自是知谢父在想什么,利落干脆道:“没有。”
谢父松了一口气,既然要退亲,那在某些行为上还是不要过于亲密的才好。
一场话谈下来,谢父心底升起了一股荒寂与疲惫:“天色晚了,回去歇着吧,明日你随我一道去周府处理退亲的事。”
“父亲早些歇息,我就先退下了。”
谢父摆摆手:“去吧。”
书房静了下来,谢父瘫靠在椅子上,视线虚落在桌上那杯凉透的茶水上。
......
次日清晨,谢父和谢怍携礼去了周府。
念冬急急敲响从昨天晚上就紧闭到现在的房门:“姑娘,姑娘,谢大人来府上了!”
闭着眼躺在床上的周雪安倏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怔怔的望着门口,面上惨白一片。
念冬依旧在门外敲喊:“姑娘,老爷和夫人让您洗漱洗漱,然后去正厅一趟。”
周雪安眼中闪过不甘、难堪和愤恨,但这些情绪最终只化成了嘴边一道虚弱无力的话语:“我昨夜贪了凉风,现在身体不舒服的紧,你帮我去向爹娘赔罪,说请恕雪安不能向爹娘和谢伯父问安了。”
念冬听着周雪安虚弱无力的声音,没多想,只道:“姑娘,要请大夫来看一下吗?”
“不用,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先去回了爹娘吧。”
“是。”